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浩然盯着卢夫人的肖像画，问道：“夫人，我还有一个问题，想请教。除了这幅之外，墙上的其他画，都是您先生画的吗？”
卢夫人点点头：“是的。”
浩然忍不住赞美道：“我觉得您说的没错，您先生不愧是一位真正优秀的艺术家。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这些作品，我可能会觉得您在夸大其词。夫人，我有一个不情之请，能否请您带我参观一下这座漂亮的房子？我想再瞻仰一下您先生的其他作品。因为我刚才听您说过，这所房子的每面墙上都挂满了他的作品。”
卢夫人的眼睛闪闪发光，欣然说道：“好啊！我很乐意带您去参观，如果我先生将来开画展的话，我一定是最佳解说员。你会发现我刚才并没有夸大其词。虽然他本人介绍可能会更好，但是他不善言辞，对外联络的事情都是我在帮他打理。从某种意义上说，我是他的秘书兼经纪人。你知道吗？有很多人来过这里，因为我经常会请我的朋友们过来聚会。虽然来的人很多，但是他们都不曾欣赏过这些画。当然，也有可能是我的朋友都不是搞艺术的。话说你的职业是律师，为什么对艺术这么感兴趣呢？”
浩然随便编了个理由：“我小的时候上过艺术幼儿园。”
“艺术启蒙真的很重要。咱们今天的艺术之旅就从客厅开始，好吗？”说完，卢夫人带着浩然在屋里转了一圈。
果然，卢先生没有画人物肖像的习惯，他更喜欢画动物、植物。浩然心想：幸好我自己稍微懂得一点艺术欣赏的知识。
看了十来幅之后，浩然对卢先生和画家的高下优劣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。市场确实是有眼光的，它通过明码标价来确定艺术家的价值。卢先生的画惟妙惟肖，也很有价值，但不会给人特别的感觉。显然，画家更有才华。
比如刚才卢夫人特别欣赏的那幅她自己的肖像画，简直是把她的神韵浓缩在了纸上，比拍照更有感觉，能够让人联想到很多美好的事情。
浩然希望在临走之前再看看那幅肖像画，确认一下自己是否忽视了什么重要的细节。
女仆突然出现：“先生，您的咖啡来了。”
由于意料之外，浩然吓了一跳，没有接住咖啡，还好只是洒了大半杯咖啡，杯子倒没有碎。
女仆看着她白色围裙上的咖啡渍，抱歉地说：“对不起，先生，我又一次笨手笨脚。还好，我刚才泡了好几杯，我马上再给您去端一杯。”
“不用了，谢谢！这里的半杯够我喝的了。”浩然一口气把咖啡杯里剩余的咖啡全倒进了自己的嘴巴里。
卢夫人还没有注意到女仆打翻咖啡的事情，因为她还在书房里。
女仆再次确认：“您真的不想再要一杯咖啡了吗？其实我真的想弥补一下我的过失。”
浩然耐心地答道：“我必须走了，我需要一个人静静地想一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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