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瑢儿，不要！不要！你不要吓我！我不会听方孟霆的话，我不会跟日本人投降！我不会让人戳着我的脊梁骨骂我们是汉奸！可我更不想你和孩子有任何的闪失！”荣珮楚慢慢地伸出手。
“所以你还是想要投降是吗？”婧瑢向后挪了几下。
“我不会投降，我舍不得孩子们，更舍不得你！但是，我是个军人，是个还有血性的中国军人！我还是那句话，谁愿意投降就投降，谁愿意做汉奸就做汉奸，我荣珮楚绝对不会向日本人低头！”荣珮楚夺下了婧瑢手里的剪刀。
婧瑢捂着脸痛哭。
“瑢儿，我马上就送你们离开！”荣霈楚给婧瑢擦着流着血的伤口。
“我是真的不想走，我恨不得和你一起去上战场。可是我不能那么自私，我们还有四个孩子。你说的对，我们两个必须要有一个留下来陪着孩子们慢慢长大。交给他们做人的道理，让他们知道他们的父母是怎么样的人！”婧瑢躺在荣霈楚的怀里。
“你能想通就是最好。”荣霈楚给婧瑢捋着头发。
这是他们之间最熟悉的动作，也是最温柔的动作。
“但是我还想着你能够活着。我们才过了这几年的甜蜜日子，我真的不想以后的日子没有你。”婧瑢继续哭。
“你就这样想，你要是走了，我一定会再找一个更年轻的女人来取代你的位置。”荣霈楚故意说着气话。
“我要是走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，你就是再找我也不知道了。可是你不在了，我一定会一直难受的。这次和以往不一样，我真的没办法想象醒来没有你的日子我会怎么过！”婧瑢声嘶力竭，嗓子都哑了。
“好了，不哭了！不哭了！”荣霈楚抱着婧瑢。
荣霈楚此时已经不知道还要和婧瑢说什么，只能是让她自己哭完。
海伦城下了好大的雪，一连下了三天。
天寒地冻，大街上好几百米都没有一个人。荣霈楚在家和手下的军官士兵为防守海伦做着周密的准备。婧瑢为他们准备了饭菜和水果，还有厚厚的棉衣。
幼懿似乎明白自己的父亲在干什么，荣霈楚不忙了就抱着她哄她玩。孩子只要在荣霈楚的怀里她就会一直的笑。
孩子的笑声就是缓解紧张和悲伤气氛的良药，荣霈楚只要听着孩子的笑声就能够展开紧紧皱着的眉。
“闺女，爸爸对不住你！”荣霈楚吻着孩子。
孩子捧着荣霈楚的脸，一直在笑。
幼懿被荣珮楚抱在怀里，给她一勺一勺的喂着饭。孩子吃的很安静，伸出小手从盘子里抓了一个馒头递给了荣珮楚，他开心地咬了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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