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学术笔记？”白薏皱起眉头，“这个切勿示人说的好奇怪，什么样的学术笔记见不得人呢？”
“那时候，汪白华因为妻女去世，辞去了警务工作，一个人待在家里搞研究。总之是放弃了他心理学的老本行，具体研究什么我印象不深，依稀记得是关于催眠的研究，那时候孙启超还曾说汪白华在搞伪科学，”苏小小上瞟着眼珠子回想，“他留下的学术笔记最终是被孙启超拿走了，后续到底怎么处理，也不得而知。”
“关于催眠的研究？是什么样的催眠呢？”白薏眼睛骤然瞪得大大的，一些阴沉略带炫光的记忆画面猛地在脑海中浮现。
“我真的记不起来了，五年前的事了。”
白薏心急火燎：“汪白华死的时候，你们勘察现场就没有拍照或者做文字报告么？”
“这倒是有的，那时候竖眼案闹得人心惶惶的，发现汪白华尸体时，我们很谨慎，是照做凶案现场来勘察的，拍过照片。不过，排除他杀的可能性后，勘查工作就结束了，接下来就是处理汪白华的后事了，当时照的照片……可能在警局档案室里，也可能没有。”
“尸体你解剖了么？”
“我们无权解剖，你知道，非他杀事件，尸体的解剖是需要经过家属同意，汪白华没有家属，而且，没有进行解剖的必要性。”
“遗物呢？”
“学术笔记算是遗赠给了孙队，其余的家当按照法律，变卖后，归属国家所有。”
“能派人找找汪白华死时现场的勘验照片么？”
“现在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好吧，我打电话联系一下，能不能找到，还是个问题。”
苏小小打电话给警局的值班人员，他不明白白薏为何对汪白华死时的勘验照片这么感兴趣，但是竖眼案跟汪白华扯上了联系，孙启超又是在回家寻找日记时出了事，虽然他自己还想不明白，但是他看得出来，白薏好像察觉到了什么。他不想询问白薏，本能的抗拒这样做，他害怕白薏说出什么令他难以理解的恐怖的事情来，他就是有这种感觉，他看到张局的脸色阴沉，他在想，张局的心情或许和他一样。
事实上，张局并未听进白薏和苏小小的谈话。
他心中一直在盘算，孙启超下落不明，必定处于一种危险又被动的状态，现如今刻不容缓的是调查孙启超的去向。
他的心非常慌乱，当上局长以来，从未曾像现在这样慌乱，他害怕下一刻就看到孙启超的尸体，更害怕死去的汪白华出现在眼前。
许敏善望向白薏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白薏有些坐立不安，不停的深呼吸着。
“催眠”这个词语从苏小小嘴里吐出来，让他脑海中炸雷一般惊响——“深度自我催眠”，这一神奇的“学科”又或是“技艺”？白薏尚无法定义此术。汪白华所做的关于催眠的研究，会不会就是“深度自我催眠”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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