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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找东东了！”北北怪怪的说。
“别胡说！”菜花阿姨像幽灵一样，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，冷冷地瞪着莫之鸣。
莫之鸣浑身被看得不自在，全身都痒痒的，问：“胡，胡园长在吗？”
“他去医院看病了！”
“什么病？”
“我哪里管得着，他又不是我老公！”菜花大妈总是那副全世界都欠她钱的样子，她又挪着硕大的屁股去干别的事情了。
莫之鸣坐在幼儿园的塑料小凳子上，突然，他发现墙角，书柜和墙壁的缝隙塞着一团纸。如同神灵点拨，莫之鸣走了过去，弯下腰，伸出手，吃力地捡起了那个揉成一团的纸，摊开来一看，呵！那个画明显是西西画的！因为只有她可以画得那么好。虽然寥寥几笔，甚至有点变形，但是人物气质和画面氛围栩栩如生，让人身临其境。
皱巴巴的纸上画着胡园长抱着一个女孩子，园长手里还举着一个锋利的尖尖长长的东西，像是长刀之类的东西。而女孩一脸惶恐，瑟瑟发抖，害怕的样子。但女孩的旁边还站着一个面容扭曲的男孩，一脸冷漠，如同杀手。莫之鸣不明这是什么意思。
“莫先生，你来了。”胡园长像土地公公一样冒了出来，“上次说的赞助？”
“呵呵，我还在努力。今天，我是来看西西的。”莫之鸣心想也许自己也不过是胡园长牟利的工具吧、
“哦，西西跟父母回老家了。”胡园长解释道。
“她老家哪里的？”
“这个，我也没问呀，可能是四川，也可能是江西，哦不，好像是东北。”胡园长含糊地说，“说这个没意思。”
“这个画是谁画的？”莫之鸣拿着画问。
胡园长凑过来怔怔地看了一分钟，冷不防伸手去抢画，谁知道却被莫之鸣躲过了。
“这，这是西西画的医生在打针呢。西西最爱玩护士打针的游戏了。”
“是这样？”莫之鸣更加觉得奇怪了，因为他根本没必要去抢画，并这样特意地解释。不就是一个小孩的画吗？
莫之鸣每周还是去幼儿园，但感觉小孩子都不大一样了。因为没有继续金援幼儿园，胡园长对莫之鸣的脸色也越来越臭。
北北也不见了。
幼儿园的小孩也越来越少。
莫之鸣问过胡园长，他说是幼儿园经费紧张，向区里申请了几次，都没得到赞助，他快支撑不住了。但物价一直在涨，那些民工家长也陆续带着孩子离开了。花朵幼儿园快要枯萎了。
莫之鸣也十分难过，甚至卖了一辆车去帮幼儿园交了电费和供暖费，但也是杯水车薪。
一天，莫之鸣去市区找一个大款赞助幼儿园，结果他那耿直脾气，不仅没化到缘，还被大款奚落了半天，莫之鸣十分沮丧地回来，还在想着怎么最快地筹集一些善款，来维持花朵幼儿园。
他愕然地看到养尊处优的明星幼儿园的门口，聚集了好多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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