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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有时候快，有时候慢，都是由人的感觉来决定的。
我现在觉得度日如年。
一方是兄弟有难。
一方是兄弟逃跑了。
再有，敌人正在面前，虽然不是虎视眈眈，满目狞狰的恶劣状态，但我很清楚，他们现在完全能决定我的生死。我这回怕是插翅难逃了。
经过一段艰难无比的爬行，在地上留下一条湿漉漉的黑血痕迹，鲍喜娃离我很近了，伸手能触碰到我，愁眉苦脸，流下了泪水，气息微弱，哀求道：“救......救我！”
我苦笑不已，缓缓地摇了摇头。
“喜娃，对不起，我连我自己都救不了！”
“我们是不是朋友？”
我点了点头，内心中痛苦极了。
“既然是朋友，如果你现在能逃跑的话，你会撇下我逃跑吗？”它的声音越来越小，小得几乎听不见。
还没来得及等到我的回答，它已经死了。大大的眼睛圆睁，光芒闪耀，逐渐黯淡无神，里面充满了不甘和悲伤。
我想哭，却哭不出来。
太阳退去了，天阴了，渐渐下起雨了。
雨越下越大。
狂风怒作，电闪雷鸣。
一个挥舞着黑色翅膀的人从水汽朦胧的雨幕中穿梭过来。在我面前站定。
她看起来不再年轻了，头发花白，脸上布满深邃的皱纹，眼珠浑黄，干瘪的身材有些佝偻，望着我的目光中充满慈祥，也掺有复杂。
“宝子！”她轻唤我一声。
“奶奶！”我忍不住哭泣。
张元走了过来，一张脸耷拉着。
“还真当亲孙子了？”
奶奶没有搭理他。
“黑羽老尸，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张远的声音提高了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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