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到了。”
古玉瑶的语气很平静，没有任何的疑问。她看向齐钰的双眸就像是一汪清澈的井水，平静没有波澜。
“是。”
齐钰没有任何的隐瞒，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端起了龙井，慢慢的品味。
听到他说是，古玉瑶这才算是知道，当她跪在地上那个一直打量着她的眼神是来自谁。
“曾经的我，为了想要迎娶你为后，不惜用城池与你父皇交换，即使你的父皇已经心动，可是你的心还是依然在苏长安的身上。”
他陡然把目光看向了古玉瑶，眼神里有着审视和笑意。
“而现在的你，心也依然在苏长安的身上。长公主，你如实的告诉我，你难道就不恨苏长安？”
他眼神里的审视和笑意，让古玉瑶的心里十分不舒服。她不知道齐钰到底是在笑什么，总之那个笑，让她觉得他是在笑自己凉薄。
“成王败寇，梁国已经败了，而作为失败者的我哪里有恨的理由。”事实真的会有说的那么简单吗？不尽然。
她勾起了一抹不自觉的嘲讽，就算她现在的身子残败，虚弱不堪的，可是在齐钰的眼中，她一如第一眼见到的那般惊艳。
“既然已经没有恨，那又为什么会折磨自己？”齐钰的目光就像是能够洞悉人心一样，两个人坐在一起不到是一盏茶的时间，他就能够看得出来古玉瑶折磨自己，只是为了让苏长安消恨，而让她自己憎恨。
“齐皇，天色已经不早了，我要走了。”
齐钰看了一眼正在当空的日头，唇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：“长公主莫不成是，眼神不好？”
他伸出手指了指天上的太阳，古玉瑶张了张嘴，最终是将头转移到了一遍。
苏长安不好对付，而身为皇帝的齐皇，更不好对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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