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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视线立刻聚集到林寿身上，这小子满脸的伤，身子一看就不是练武之人，单薄的很。只听他貌似很痛苦道：“两位大人，委实是然大人见小的快要被这几位大人活活打死，才出手相救的。小的本来在打扫练武场，不想却被几位大人强迫过来当练武的活靶子。小的明明好言相求，小的不会丝毫武功，恐怕当不好这活靶子，可是极为大人一意孤行。”
一番话说下来，配着他这惨兮兮的样儿，居然顶能信服人。
杨佑宁眉头微皱，金成海更加明显，直接怒目瞪向那几个方才还血口喷人的混蛋，呵斥道：“这太监说的可是真的？你们强迫他做你们的活靶子？”
几人神情稍微慌张，头颅低垂。
“啊？怎么不说话了？”金成海一看就知道这些小子方才说话有鬼，立刻上前，一人赏了兜头一巴掌。
杨佑宁见然霜还不动，便抬抬手，语气柔和地商量：“那个，然霜华，现在可以将人放开了。”
“唰”一声，长剑回鞘，动作干净利落，毫不拖泥带水。最出彩的要数那动作之人，削薄身躯峻拔如松，仿佛总蕴含这一股力量正欲喷薄而出。可她却偏生情绪冷沉，不见本分多余动作情绪。
人是放开了，可却倒在地上不动。狗腿子蜂拥过来，一把将人扶起。
惊怒：“然霜华，你对他做了什么？”
杨佑宁金成海也凝望她，期望她给出个答案出来。
然霜傲然扫了一眼，淡道：“不过被敲了穴位，过阵子后自然恢复自如。”
见她如此随意动作，孙奕玠猛地松口气的同时，更见愤怒，方才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废了，吓得浑身直冒冷汗。
可是当众被如此羞辱，今日的仇恨，他可记在心里了。
余光瞥见他恶毒的眼神，然霜闲闲勾唇，不想搭理。可这疯狗却自己还先不嫌事大了，当着他的面告状：“大人，然霜华攻击内卫同侪，按律理当责罚惩戒！”
两名打人一愣，按照律例，这确实是有的。犯例者，不仅要打三十大板，还要剥夺内卫身份，赶出东厂。
然霜冷笑：“两位司长大人，事出有因，怎可断章取义。明明是此人先**人命，小的才出手阻拦，如若真要论罪，不知这随意打杀宫人，又该如何论处呢？”
“当然是按例当斩的！”林寿捂着自己嘴角的伤口，上赶着回道。他未说的是，若要四殿下还在的话，恐怕更要夺了他们的命。
然霜略微缓和地望了林寿一眼，缓缓道：“大人，不知这样，又该如何算呢？”
杨佑宁脸色微变。
孙奕玠也变，喝道：“不过正常切磋而已，况且，我根本没想要他的性命，如何在你等口中，就成了**人命？”
然霜冷笑：“切磋？孙大人，切磋只限于两人均会武学，且势均力敌的情况下，这小太监分明一看就手无缚鸡之力，你说，这叫切磋？那我方才打了你，是不是也可以叫切磋，即便你根本不敌我。”
孙奕玠裂开怒了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金成海早就不耐烦听这些扯皮，提声怒吼：“好了，都成什么体统，都没事儿干了吗？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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