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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两点半，唐晨才跟方思雪重新回到财经学院。没有急着下车，唐晨低头沉思了一会，低声道：“晚上，我打算给你做第一次检查。”
方思雪一怔，实验室才刚刚确定就开始做检查了？
不过，她并没有询问，只是静静地点头。总觉得，他今天虽然表面上很装逼欢乐，一举一动里却带着沉闷，心里似乎憋着心事。
沉默了一会，唐晨又低沉道：“今天，对不起。”
其实今天在酒楼之所以这么嚣张，唐晨并不仅仅是为了立威，更是为了发泄他内心的烦闷。张晓雅跟谈钟带来的压抑，让他非常的难受。
他也是个人，也需要宣泄。当时也没考虑过给方思雪带来的麻烦，如今回头想想，在那种场合抽人，终究不太合适。
方思雪有点楞，印象里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这么郑重的道歉，反而让她感觉有点不可思议。
侧脸看她那疑惑的样子，唐晨低声解释：“刚刚，确实没有通过你的同意。我是爽了，但之后我估计你需要付出更多精力去跟他们沟通。”
方思雪依旧静静凝望着他，足足有半分钟才蠕动冰冷的红唇：“你有心事。”
简单的四个字，让唐晨微微一怔，旋即再度苦笑起来。自己隐藏心思的能力越来越差，居然被她看出来了。
轻声叹了口气，唐晨甩了甩脑袋：“没什么，我……先走了。”
说着推门下车，方思雪也没有阻拦，只是凝望着他的背影。
这家伙今天真的很奇怪，肯定有什么事想跟人倾述，却又不知从何开口。他其实是一个非常木讷的人，平常假装很猥琐活泼的样子，实际上心思沉得很。
等唐晨走开两米多，方思雪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喊道：“如果可以，我会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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