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明眼神愣愣的，还是青涩的少年脸庞，此刻满是忧心忡忡，“您的意思是，他的死只是诱饵，是仙门要打破双方和平的导火线罢了。”
闻言，宁秋无语：“你和他们打交道那么久了，难道连这点觉悟都没有？”
“就是，你真是笨得可以！”王飞杰动了动手脚，感觉没那么疼了，他试着站起来，“我们都被称为羊圈里，待宰的羔羊了，就证明一开始地位不平等，他们不动手只是时机未到，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？”
当局者迷，旁观者清。王飞杰身为圈外人，可一场经历一番话，他却看得明明白白。
要能说纪明不懂吗？也不是，其实他早早就想到了这层关系。
可因为没法反抗，他们只能不断的安慰自己还是能够和平相处的，选择拖延时间，选择逃避，这样才能自保。
纪明盘腿坐着，他双手紧握成拳搭在膝盖上，抬头望着背对太阳光的宁秋，她的模样错落在耀眼光辉里变得有些模糊，这一刻让他有种在仰望神明的错觉。
“您会出手帮忙的，对吗。”他眼神期颐又忐忑不安的看着宁秋，再加上他也长得也俊，就像是奔跑在森林被猛兽追杀的幼崽在寻求帮助。
听闻这话，本是垂头失落的玉升，也是立马抬头看着宁秋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，他就知道，仙门这次或许算盘要打错了。
连王飞杰也望着宁秋，他虽然没经历多少事，可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开玩笑，什么时候该严肃，这会儿也默不作声，等待回答。
其实他没有那么强烈的责任感，毕竟在这两天之前，他也就是个普通人，如果不是段叔下乡，他也不会接触到这些神秘层面，在他眼里世界很美好，完全看不见背后的暗潮涌动。
所以他对宁秋的想法，就是力所能及。
“走了。”宁秋将玉升给弄晕，又掏了张符篆贴在他身上防止搞事，她单手拎着人，转身离开。
在纪明眼神失望时，下一秒又欣喜若狂。
只因听见宁秋又道了句：“回去将全部资料给我一份，特别是关于地灵脉的调查。”
这句回答，已经给了纪明想要的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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