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4章 初入宴

卫如蔓自然将素雨的行为看在眼中，高阳王赵泓钰为人正直，在人前一直是正人君子的形象，挡在自家的马车前，不太应该，但她却不认为他是在故意想引起自家的注意。

果然，就在李思答应老夫人之后，一个纸团从他手中转到素雨那边，卫如蔓静默不吭声，素雨就直接将其藏在了绣中。

老夫人蓦地问了卫如蔓一句：“蔓儿，你可认识这高阳王？”

卫如蔓轻轻颔首：“京都女子皆想嫁的人，高阳王名声在外，貌比潘安，斯文温柔，蔓儿就是想不知道也难啊。”

老夫人似乎对卫如蔓这般故意曲解问题焦点的回答不是很满意，微微皱眉，片刻后松开，就听卫如蔓道：“祖母，高阳王如今虽为圣上倚重，然他一门忠烈只余一人，便是我们卫家与其结亲也只能趁着圣上还在时多几分威势而已，况高阳王尚且年轻，朝堂之上人微言轻……”

“说得没错啊。”老夫人这才感慨了一声，长长的叹息了一声，似乎是想起了极为久远的事情，道，“当年圣上揭竿而起，安平王和已逝的高阳王与圣上乃是结义兄弟，高阳王战死沙场，安平王兵权被夺，蔓儿啊，若是我们卫家没有足够的能力，可千万别参与皇位的争夺，虽说有‘一人得道鸡犬升天’之说，却也有话‘一朝落错满盘皆输’的箴言。”

卫如蔓心中就是一个激灵，她不太明白为何老夫人突然说出这话来。难得是发现了什么？

然而面上卫如蔓却是不动声色，甚至还笑嘻嘻的打趣着：“祖母，您说什么呢？皇家的事情与我们何干啊？蔓儿只希望永远待在祖母身边。”

“你这傻丫头啊。”老夫人感慨了一声，语气有些沧桑，“就怕你这般想着，你父亲却是不甘心啊。”

卫如蔓心渐渐放松下来，然而却开始为老夫人感到心疼。她一声汲汲营营，为了卫成锋可谓是费尽心思，却没想着卫成锋却是扶不上墙的烂泥，若非当初在老夫人的建议上娶得宁清美入门，怕是当初的九品小官都不太保得住，更何况如今的尚书位置？有野心却没实力，说得就是卫成锋这种人，话享受的了称赞，却是抵抗不住别人的诋毁。

“祖母的意思，难道是父亲会将蔓儿嫁给某个皇子吗？”

卫如蔓轻轻咬着唇：“祖母，难道蔓儿的婚事只能由父亲做主了吗？”

老夫人眼睛一亮，当下便想到了宁家，虽说两家权势相差太大，但是老夫人太清楚儿子的秉性，卫成锋是一匹拉不回头的马，他便是身为他的母亲都左右不了他的决定，而如今唯一能够阻拦他的，或许只有宁家人了。

安乐公主的生日宴是在为公主府上举办的，卫如蔓到的时候，趁着下车时机，素雨将袖子中藏了一路的纸团不动声色的递给她，三人由着公主府的小厮引领着进入后园中。

“祖母，蔓儿见着外祖母和几个舅母了。”一路上行走，卫如蔓一直都没找着机会看，便趁机将纸团又扔给素雨，示意她先看，知道后再转述给自己。至于她说得话却是不假，不远处宁家一群人来了七八位女眷。

“是吗？”老夫人转头看去，“祖母当年也没好好的认识亲家，蔓儿，跟祖母一道去吧。”

卫如蔓不用老夫人说，已经迎上去了，她亲热的依靠在宁老夫人的胳膊处，走到老夫人身边还不忘介绍：“外祖母，这位便是蔓儿的祖母啦。”

“亲家。”没有老夫人想想的倨傲，宁府的人看起来比起这些年参加宴会的那些人的嘴脸好看的多，甚至看待她的眼神中只带了一点点的好奇。这前提自然是她目前待卫如蔓亲厚的缘故，若是此刻卫成锋在此，少不得会收几个冷眼。

“外祖母，几个表哥表弟的今日也来了吗？？”卫如蔓左右没见到那群孩子的人影，这才忙问着。

“哈哈，蔓儿莫不是忘记了吧？安乐公主这宴会是分男女宾客的，男的那边是由二皇子招待，至于这边嘛，自然是安乐公主了。”边上大舅母解释着，一脸带笑，宠溺的摸摸卫如蔓的脑袋，这才叹息着一声，“你这丫头啊，真希望小姑子像你……”

卫如蔓眉头就是一皱，已然抿出了大舅母话中的味道来，她的意思是，若是宁清美像她的话，就不会被欺负这么惨？甚至都不会被骗？还是说，这两日宁清美在宁府又做出什么让他们伤心的事情来了？

感觉握着自己的手紧了几分，卫如蔓愕然的看向宁老夫人，便瞧着她一脸笑意的反手拍了拍自己的手背，倒是叫卫如蔓摸不清楚，她究竟是什么意思了。

接下来，便是十几年亲家却是互相不认识的宁老夫人和老夫人对话的时间，卫如蔓悄悄站在最末尾，素雨这才贴着她耳边道：“高阳王殿下是说，让你小心，好像圣上有将你赐婚给四皇子的打算，安乐公主一直不喜欢四皇子，怕是会刁难与你。”

卫如蔓眉头就是一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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