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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怕白毛老道死不了又跑了，立即跟了下去。
他躺在地上口吐鲜血，手指着我吃力地问道：“姑娘......可......可是冥界的......血灵芝......凌凌非？”
“正是！你是何人？为何懂得我？”我顿觉气恼，这种老东西都知道我，我却无知，不知道他。
“姑娘不认得老夫情有可原，许多人神仙都不认得我，我曾经也在仙界有着宝座。”
“只可惜一次失误，便被玉帝打入凡尘，老夫命该不平凡，并未落入凡尘，落入了魔道。”
“从此我在魔道中修炼，炼就了这不仙不魔之体，自认为三界内难遇敌手，没想到血灵芝年纪轻轻竟然这般了得。”
“今日死在你的剑下，老夫服了，也不枉我活这八百年了......老夫自知无脸恳求姑娘，但但......还是请姑娘放......放过我的......两个徒儿。”
老白毛越说，声音越来越微弱，最后我是蹲下去，几乎快要贴近他才听清楚了。
“行，我答应你，我放他们一条生路，只要他们从此改邪归正！”我答应了，老白毛这也算是临终遗言吧，我总不忍心拒绝一个将死之人。
老白毛听了，欣慰地笑了，手吃力地抬起一点儿，朝那俩小道士勾了勾手指。
那俩小道士哭得跟泪人儿似的，扑过来跪倒在地上，趴在白毛老道身上大哭：“师父，您没事吧？师父，您别闭眼啊......”
哭得催人泪下。
老白毛突然睁开眼，声音高了许多，对他们俩说：“徒儿们，仙姑答应放你们一马，你们从此回乡去，改邪归正，好好孝敬你们的父母，听见了吗？”
两个小道士连忙边哭边点头，说：“师父，我们记住了，您别抛下我们呐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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