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祁彦瞄准了半天也找不到突破口，冷眼看着男人。他要是开枪，铁定会打中南其。姜祁彦干脆收了枪，手垂在身侧，
“你走就走，我不杀你。放了南其。”他语气坦然，神情严肃，并不是在说玩笑话。
“你当我会信你？”男人冷笑两声。
“你把枪丢了，我就放了她。”
姜祁彦看着男人犹豫不决，思考了一会，正要把枪放下时，赵东赫突然一把夺过枪，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“嘭”开了枪。
他这枪打的是南其，正中南其的眉心。南其的头立马耸搭下来，全身往下掉，于是男人的身子就暴露在视线之中，在他还没反应过来。一脸愕然时，
“嘭！”紧接着一声枪响，又一颗子弹飞进了男人的脑门里。
这两个扣在一起的人，双双倒在了地上。
姜祁彦血液仿佛都凝固住了，他颤抖身子，缓缓的转过头看向赵东赫。
赵东赫被枪把的后座力震得的手也在颤抖，他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。
“你在干什么。”
姜祁彦的声音无比冰冷，一点情绪都没有。
“他不死，那就是我们死。”赵东赫的声音有些发虚，但他仍是硬着头皮把这句话说了下去。
“那南其呢。”
“她，她也是内奸啊，只是没动作而已。这并不代表她以后不会有动作，养虎为患你知道吗？”赵东赫得声音有些大，但姜祁彦的表情如同千年冰山一般，化也化不开。
“她什么也没做，而你杀了她。我们完全可以耗一会的。”姜祁彦冷冷的笑了两声。
“你是故意的，赵东赫。”
那夜的记忆像一块石头沉沉压在姜祁彦的心底。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，他依旧无法忘记，那场堪称噩梦一样的屠杀，还要那个叫南其的姑娘，在万分错愕中，被喂了一颗绝情，子弹。
“南其藏在哪里的？”
赵东赫的目光有些躲闪，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。的确，他来问这个是很尴尬的，所有人里，他是最没有资格问的那个。
姜祁彦看了他一眼，离他的车稍微远了些，迈腿走路口的花台边。寒风一下就把从车子发动机里带出来的机车闷热感吹得分离，迎面扑来的，都是生冷的味道。
“我知道南其的尸体是你处理的，我找人打听过，她没有埋在那条边境上，你把她带回了国。也只有你，又这个能力。”赵东赫的声音平静了很多，他能直视自己的错误，也不会在乎这一点尴尬。
姜祁彦没有说话，微眯着眼睛细细的打量着赵东赫。他也不明白，到底是什么让赵东赫前后的态度转变了这么大。
赵东赫读懂了姜祁彦目光里的疑问，他向前走两步，手搭花台上的栏杆，自嘲的笑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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