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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什么？”
“你见到我的时候会有特别的感觉，是因为芙蕊对我恨之入骨。那种恨到了变成凡人的她身上，有了减退。等到了你身上之后，又减退的更多。
只剩下了似曾相识，而没有了恨。所以你才会觉得自己和我有什么渊源。不过是前世恩怨罢了。”
听到江忘川的话，季凡久久不语。
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特别的，就算这辈子只是个普通人，前世也一定是特殊的。
否则怎么会有阴阳眼，能够看到凡人看不到的东西，而且还对孟婆有不一样的感知。
然而现在知道，他的那些特别不过是因为这些传说中的神仙之间的恩怨而已，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感。
“现在真相我也已经知道了，以后是不是就会失去这些特异功能了？”
他现在总算想明白了，这些天来心里的惴惴不安是因为什么。
以前每当亲人要离世的时候，他心里就会有这样的感觉，久而久之，一出现这种感觉，他就知道自己要失去某样东西了。
高阳说道：“你也说了，小时候你的天眼是最强烈的，渐渐长大，功能也就渐渐减弱。有一天消失也不奇怪。”
“我倒不是因为看不见那些鬼怪而觉得可惜，而是……以后应该很难见到你们了吧，想想怪舍不得的。”
高阳打趣道：“你的舍不得里，也包括我吗？”
季凡看了江忘川一眼，没再说话。
气氛太过沉闷，江忘川试图转移季凡的注意力。
“这些尸块还等着我们处置呢，收拾完还是赶快下山，向李队他们汇报这里的情况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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