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。”颜婧闭上的眼眸缓缓地睁开，像是洗尽铅华的珠子，澄澈明亮，牵动着人心。
江祁诧异地掀起了眼眸，静静地看着她，想知道颜婧还会有什么反应。
“我只是没有想到……”颜婧早该想到了，只是觉得离奇；可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。
颜婧没有再提这件事了。
仿佛是翻过的书页，整本书在看完之后被收藏起来。
立在书架里，没有人在去翻阅。
“Kay的事情，你怎么看？”一旦接受了后，颜婧对着江祁就没有了最后的那一丝防备。
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。
江祁有想过颜婧会坦然接受，但等到真正面对的时候，还是有一丝丝的不知所措，像是做错了事情被老师发现了。
可老师却不想去责罚，甚至是责备都没有。
江祁竟然有些不安，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，黑瞳直直地看着颜婧，眼眸里还是藏着丝丝缕缕的不可思议。
“怎么？”颜婧看出来了，双瞳平静地与江祁对视，“有什么想问的？”
江祁轻轻地摇头，“我以为你会不高兴。”
都在口袋里准备好礼物，恳求原谅了。
然而，什么都派不上用场，就被原谅了。
“为什么要不高兴？”颜婧烟粉的唇角翘起，笑意温柔动人，“这里难道不比以前的日子过得舒畅吗？”
“而且，我知道你不会做伤害我的事情。”
“这难道还不足够？”颜婧说完之后，停顿了许久，抬起了眼睑，静默地环视书房，摊开掌心，手心里面什么都没有。
五指轻轻地合拢。
像是在包裹着什么。
“五指并拢还是会有缝隙。”颜婧再一次平心地看着江祁，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，“人，是不能太过于贪心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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