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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昔者，共工与颛顼争为帝，怒而触不周之山，天柱折，地维绝……’
‘共工臣名曰相繇，九首蛇身，自环，食于九土。其所歍所尼，即为源泽，不辛乃苦，百兽莫能处……’
一时间，樊奴辛脑海中闪过无数关于共工的记载，结合朔喜的话语，一个可怕的真相已经在樊奴辛的面前浮现出来。
“所以……过去那些帮助人族的天神，其实都是妖魔，祂们只是利用人族战胜对手，即使三皇五帝也不例外！”
樊奴辛半叹半笑，使得柏十分担心他会就此疯掉。
“怎么听你说的，好像人族很凄惨似的？”朔喜突然冷笑一声，令樊奴辛和柏俱是一愣。
“人族之于天神，就像圈养的禽兽之于人族，禽兽难道不是随时等待主人的宰割吗？”樊奴辛大声质问朔喜，甚至已经不顾忌吃货少年和自己的性命还在对方掌控之中。
“若是圈养的禽兽冲破了牢笼，杀死了主人，然后占领土地，宣布自己才是真正的主人……这样你还觉得他们凄惨吗？”
‘禹王导水至此处……一龙错行水道……遂斩之！’
樊奴辛突然打了一个寒颤，那石碑碎片上的文字再度浮现在眼前。
“所以……应国是被……”后面半句话樊奴辛没有说出来，但朔喜自然明白他的意思。
“应国自然是被应龙亲自毁灭掉了，反倒是你昆吾氏，曾经的主人和敌人都即将回归，只是不知会亡于谁手罢了！”
朔喜哈哈大笑，樊奴辛却反而平静下来，摇摇头说道：“这些都与我无关……还是说说到底要我如何做你才肯放我们走吧。”
朔喜收敛起种种情绪，叹了口气：“你可知这当涂山是何来历？”
“我所知不多，”樊奴辛摇摇头，“只知道大禹曾在这里劈山导淮、迎娶涂山氏女娇，后来还在这里举行涂山之会。”
“你说你知道不多，但是却已经说得不少了。”朔喜身形一晃，轻轻落在吃货少年肩上。
虽然肩上并没有吃力，但柏却吓得脸色煞白，似乎扛了一头牛在身上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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