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，死死地抵在棕色石砖铺成地面上。
萨姆紧紧咬着牙，脸颊上，泪水伴随着汗水一同滑落，蓬松的头发遮住了他上半部分脸庞，让人看不清表情。
“萨姆，你没事吧……”
戴恩蹲在他身边，有些手足无措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的弟弟。
他也没有想到，萨姆竟然会失败的这么快，几乎是才过去了十多秒钟，就已经从幻境中被踢了出来。
“失败了……我失败了……”
萨姆的声音很轻，却还是能够被距离最近的戴恩给听见。
“别灰心，萨姆！我们一开始的时候不是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吗？如果失败了，那就好好训练，争取通过下次的考核，重新获得觉醒的资格！”
戴恩说着安慰的话，不过对方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反应，依旧在那喃喃地重复着那句话。
此时，萨姆只感觉自己的脑海中一片嗡鸣，当他从幻境中退出来之后，瞬间就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事情。
进入幻境的时候，他犹如在做梦一般，失去了清醒的思考能力。
近期的一切记忆好像都被封锁了一般，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这是在进行觉醒。
他只看到了父亲独自一人面对那恶魔时的场景，他奋不顾身地冲了上去，他的手离开了石台。
所以，他失败了。
萨姆仿佛能够感到周围的人们，看待自己时那同情的目光。
耳边，似乎能够听见充满着各种情绪的窃窃私语。
前方，星主的眼神也全都是失望。
世界如同在这一刻离开他远去一般，之前所期待的一切，伴随着那些光点的消散，尽数化作了虚无。
张小满见着这一幕，微微摇了摇头，转身离去。
要说失望，那肯定是有的。
不光是失望与萨姆的觉醒失败，更多的，还是对方在失败后的表现。
他并不会去安慰对方什么，也不会再给对方一次机会之类的。
都是成年人了，又不是小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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