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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十四路公交车下来，夜宸又走了三百多米，进入了瓦瓷街。
这条不足一公里的街道两边到处是流动的摊位。旧的报刊杂志不是什么孤品，对于大多人来说，没什么收藏价值，卖价不高，利润不高，自然没办法像售卖古籍的店铺那样，有个真正的店面。
夜宸简单逛了逛，来到了一个地摊上，拿起了一本《青圃文学》。那是一款存在于上世纪的文学刊物，半月刊，当初小有名气，不过因为缺乏经营理念，只凭借着创建者的一腔热血，没能继续走下去。
夜宸之前淘到了几本《青圃文学》，里面刊载的文章，说实话，并不是很合她的胃口。那些有些过于……矫情。好吧，这不是什么好的字眼，但夜宸确实感觉那些文字实在没什么意思。
不过，《青圃文学》中的几片文学评论很有意思。上世界，因为社会的剧烈变革，文学领域出现了很多特别的观点。不能说有多完善，但很特别，这对夜宸来说就足够了。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，哪怕不赞同，也能有点儿不一样的体悟。
夜宸在摊位上挑选书刊的时候，一个老人走了过来。
那是一个高瘦的老人，头发花白，拄着一根拐杖，走路慢吞吞的。他拎着一个印有保险公司标志的袋子，递给了摊主，说道：“这次就这些。”
摊主老板接过来，打开袋子看了看，然后放到了一边，说道：“五十块钱。”
老人明显错愕，说道：“以前……”
“那是以前。”摊主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，说道，“以前是以前，现在是现在。”
老人犹豫了一会儿，最后还是说道：“那好吧，五十……就五十吧。”
摊主脸上露出一丝不屑，从口袋里翻出了一张纸钞，递了过去。
老人接过钞票，说道：“那些书……”
“这些书现在归我了。”摊主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老人的话。
老人愣了一下，眼神有些落寞，喃喃地说道：“是的，这些书……归你了。”
在摊位前挑拣书刊的夜宸目睹了这一切，等老人走后，夜宸好奇地问了一句：“这是怎么了？”
摊主将那个印着保险公司标志的袋子打开，把里面的书刊拿出，摆在摊位上，一边忙活一边说道：“还能怎么样？卖书的呗！”
夜宸倒是知道，这些旧书摊不单卖书，而且还收书。这是很正常的操作，她奇怪的是，摊主和那个老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不怎么样，这是为什么？
不过夜宸自己和摊主也不是很熟，她问了一句，摊主没有细聊，她也不好再深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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